第234章 回家

　　穿过机场大厅的时候，林凡遇到了几个特殊的日本人，至于为什么知道他们是日本人，因为林凡差点撞上他们，所以多看了几眼，也就是那几眼，林凡看出那古板的走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沉稳杀气。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够分辨得出这种杀气，别问为什么，除非你也亲身经历一下死亡的恐怖，如果你非要问，那林凡也只能告诉你，这种能力就相当于女人为什么会拥有那个狗日的第六感，而且还那么准，但偏偏又得不到有效证实的一个感觉。
　　林凡回头深深地看了那几人一眼，不过由于高兴，林凡也没多做他想，开始去购买机票，“希望今天有票吧。”
　　一切如林凡所猜测的，当他拿到机票的时候，下唇差点被他咬出了一排齿印。
　　是下午两点的飞机。
　　再次把机票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林凡终于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始想到了自己回家的突兀。
　　还没向上头请假呢！
　　林凡脸上的笑容也因此渐渐冷落下来，躲也躲不掉的，第一个电话，当然是通往齐天公司叫杨振兴代为请假，毕竟杨振兴是老板的姑侄，怎么算，也不会为难他的。
　　至于第二个电话，当然是打给了林凡的顶头上司，项天了。
　　“项大哥，我想……请个假，好吗？”
　　林凡有点紧张地说道，说实在的，当时得知赵清怡怀孕，自己向表哥请假的时候，表哥的反应实在是让林凡到现在仍是心有忌惮，但是，今天清怡要生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要出世，如果还不能到身边坐陪，林凡就觉得自己忒混蛋。
　　“为什么。”沉默了有一会，项天开口了。
　　“我孩子这几天要出世了，所以……”
　　“这样吗？任务怎么样。”
　　“现在还找不到突破口。”听不出他的喜怒，林凡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如果他要是不答应，那么去和不去，见一面和永久拘禁的两种选择在等着他。
　　咽了咽口水，干涩着嘴唇，林凡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叛罚。
　　“走吧！”
　　电话里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林凡的脑子顿时一呆。
　　“真的吗？谢谢，谢谢项大哥。”
　　林凡眼一瞪，随即猛烈地吸了吸鼻子，低吼且真诚的说道。
　　嘟嘟～
　　林凡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
　　林凡兴奋地把手机关机，然后开始去办理登机手续。
　　虽然项天长得很娘，但是……他是个真爷们。林凡开怀地笑了下，然后小跑着坐在候机室，等着登机点的到来。
　　当天下午五点，林凡就出现在福建省省医院，手中，捧了九十九有点凌乱的玫瑰，因为他是一路狂奔的。
　　“爸，怎么样了。”
　　林凡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来到省医院的大门，一进入，立即边打电话给他老爸问医院病房的号码，一边仔细地察看着各个房号。
　　很快，林凡看到了走廊前方一间病房前，林父一脸憔悴但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喜悦。
　　“你……”
　　林父见到林凡的瞬间，呆住了。
　　“快，去看看她。”来不及说什么，林父把赶来的林凡给推入了病房。
　　开门，林凡的视线，清清楚楚地看到一脸勉强的赵清怡，此刻的她挺着个如西瓜般大小的肚子，有点忧心地躺在病床上。
　　旁边，还有自己的妈妈以及赵清怡的爸爸、哥哥都在场，还有几个人，不过现在的林凡，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赵清怡的身上。
　　“清怡！”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林凡张了张嘴，最后酸楚地把头转向右边，静静地闭上眼，过了一会，才重新睁开。
　　听到这声音，病房中所有人都呆住了。
　　“是……”
　　片刻后，赵清怡挣扎着起身，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是林凡！”她的声音，依旧令人梦萦。
　　“是，是我！”
　　林凡快步上前，“是我！”伸出手，在眼前的视线中，温柔地抚着她脸庞那柔和的线条，声音轻和，似乎害怕会惊吓到她。
　　“你……”
　　赵清怡的嘴角慢慢地溢出一朵比百花还要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过了一会之后，突然消散了。
　　“你为什么回来，啊，你为什么回来。”
　　一颗比钻石还要晶莹的泪珠，慢慢滑落，静静地沾湿了白色的床单。
　　其他人见此，都自觉地擦了擦泪，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林凡小心地走到赵清怡的身边，双眼殷切地看着她，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她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样。为什么！林凡闭上眼，慢慢地抓着她的手。
　　“你混蛋，我以为孩子出世，你也不来了呢。”赵清怡终于哭了，这阵子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了。
　　未婚先孕，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你知道吗，林凡，我有多想你，我有多害怕，我怕孩子一出生，便没了父亲。林凡……”
　　她的哭声如一把锤子，一下一下，重重地击在林凡那颗脆弱的心上。
　　“不会的，不会的，你看，我不是来了吗。”
　　林凡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我不会让孩子等我太久的，相信我，真的。”
　　赵清怡嘶哑地哽咽着，“你……会不会再像当时那样，推开我吧。”
　　回答她的是，林凡那紧紧的怀抱，不会的！林凡双眼坚定地看着前方，伸直的手，紧紧地崩住，我死也不会离开你和孩子，我发誓，我发誓。
　　突然，赵清怡的肚子一抽，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林凡的胳膊，吸声惊叫了起来，“我……林凡，我肚子……”
　　林凡听到这，顿时一惊，“怎么了，清怡。”说着，林凡连忙起身，“医生，医生！”
　　“怎么了！”
　　在门外早已等待的家人，突然集体冲了进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夹杂着担心和惊喜，要生了吗？
　　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浮起了这个念头。
　　“镇定点！”林父大步地赶了过来，然后拍了拍林凡的肩，“她要生了。”
　　“我知道爸。”
　　在赵清怡痛苦等待中，医生很快来了。
　　下一刻，赵清怡被推进了手术间，在医生进入产间的瞬间，林父塞了一大包红包给接生医生，一旁的赵父看到这，只能尴尬地转过头，因为他们没有多余的钱。
　　林凡却无心去照顾这些琐事，只见他跟着旁边的护士穿了一身消毒衣了，然后走进手术间。
　　手术室外面，留下了担心中的人群。
　　林凡穿了白大褂，浑身包得俨实，一双眼担心地看着手术台上的赵清怡，几个护士人员还有接生大妈级医生，在忙碌着。
　　随着医生准备完毕，赵清怡的阵痛也一阵快过一阵，最后开始嘶力地叫了起来。
　　“用力！”随着一旁妇科大妈的指导，赵清怡咬紧牙关，过了一阵……
　　“啊！”
　　看着赵清怡满头大汗地叫唤着，林凡难过地转过视线，吸了吸鼻子，紧紧地掐紧十指。
　　“保持呼吸，不要急，慢慢来，慢慢用力，对，就是这样。”
　　“痛……”
　　赵清怡闭着眼，张大着嘴。
　　林凡看到这，不由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林凡，你混蛋，你混蛋。”
　　“对，我混蛋！”林凡顺着她的意思，怒骂自己。
　　“你害苦我了。”赵清怡哭了。
　　难得的，林凡抬起手，温柔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泪痕，“都是我的错。”
　　从什么时候起，没见过她哭了，好久，好久。
　　以前的我，说过不让你流泪的，可是……。现在你还是流泪了，林凡心中有点哽咽。
　　“啊，小混蛋，你快出来啊。”
　　“保持呼吸！”随着医生的诉说，一旁一个人见赵清怡有哀力的现象，立马拿着上等参片给她含上。
　　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林凡握了握手，内心焦虑却充满着满天的无助，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了。
　　林凡垂下头，默默地祈祷着上苍。
　　“怎么样，医生。”
　　赵清怡此时的叫声已经嘶哑了，看到这的林凡，不由焦急地转头问道。
　　“放心好了。”医生此时也焦急，但是她表面上还是很镇定……
　　“孩子和我老婆，都没事吧。”看着她渐渐弱下去的表情，林凡快哭了。
　　“别担心，她现在正在积蓄力量。”
　　相比医生的淡定，林凡可就不淡定了，只见他如蚂蚁般左右走动着，一刻也停不下来。
　　终于……
　　当听到婴儿的哭声时，林凡的泪终于是落了下来，“怎么样，我老婆和孩子还好吧。”
　　看了看赵清怡，再看了看一旁的孩子，林凡咬了咬牙，最后有了抉择，选择了赵清怡，快步地走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还好吧。”
　　赵清怡微微眯着眼，虚弱地点了点头。
　　“母子平安，恭喜你！”
　　“真的吗？”林凡心中如抹了蜜，甜得腻。
　　“让我看看孩子。”
　　病床上，赵清怡虚弱地叫了一声，自有一旁的医生把孩子小心地递给了她。
　　当孩子被抱走的时候，林凡安慰了下赵清怡，然后随着医生走了出去，看向孩子，顿时惊讶地问道，“怎么一点也不像他爸爸我啊，满脸褶皱的！”
　　就在这时，林凡的头突然被人信手拍了一下，随即便被呵斥，“臭小子，当年的你，不也是这样啊。”那是爸爸的声音。
　　“呵呵，是吗！”林凡傻傻地笑着。
　　“让产妇休息，都安静吧。”
　　所有人都喜滋滋地点了点头，一时间，走廊弥漫着浓浓的喜悦之气。
　　“我当爸爸了。”
　　林凡满眼笑意，狠狠地咬了下牙关，“哈哈，我当爸爸了。”
　　“臭小子，你还差得远呢，我都当爷爷了。”
　　林父难得的，和开起了儿子的玩笑。
　　“去，都是因为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