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封建糟粕

　　不得不说这种阵仗很容易让人沉迷，那种身居万人之上的感觉属实难以用言语言表。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都想当大明星的原因之一。那种受万众簇拥，所有人都看着你高呼你名字的感觉，真的非常容易让人上瘾。
　　亚伯不是大明星，但他现在所受到的欢呼和热爱比明星还要大。更重要的是，在享受这种大明星待遇的同时，他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影响力和权力比全世界所有大明星加起来还要强。
　　心境不好的人，经常享受这种待遇的话，是真的很容易生出一种“我就是人上人”的天龙人感觉，从而与底层的人撕裂，在心理上进化成漠视普通人的顶层人士。
　　其实亚伯现在就有这种状况了，只是他自己不大清楚罢了。
　　不过就算发现了，估计亚伯也没什么感觉。
　　在他周围的圈子里，比他不当人的人实在太多了。他除了在美色上有一点点小爱好以外，和那些同类相比简直不要太正常！
　　“……这个就是我的祖先五代友厚的雕像，一直以来也是大阪证券交易所的象征之一。”
　　大阪证券交易所的新楼里面。
　　虽然已经决定把大部分股份出售给亚伯，但此时五代熊介仍然还是大证的高级管理层之一。
　　因为和亚伯比较“熟悉”，此刻他化身导游，带着亚伯和美国驻日使者约翰·文德斯，还有大阪美国领事馆负责人朱毕安·罗克丝，在大证的新办公楼里游览参观。
　　卸下了几年的压力，拿到了巨大的财富，想开了的五代熊介此时简直满面红光。为了在未来有一个更好的前途，他此时只想卖命的讨好美国人，让美国人拉自己一把。
　　“是个很厉害的人，听说他曾经还是大阪的经济之父？”看着五代友厚的雕像，亚伯随口笑着说道。
　　“是的。”说到祖上荣光，五代熊介那也是与有荣焉。
　　五代友厚在霓虹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是霓虹明治时代的大商人、正治家、企业家领袖。出生于萨摩藩（今鹿儿岛）武士家庭，参与过倒幕和维新，在霓虹近代历史上留下过厚重的一笔。
　　后面霓虹小柜子里大阪师团非常有特色的原因，其中就有一部分他们的创建者是五代友厚，一个喜欢做生意多过喜欢打仗的军团……
　　不过这些都和亚伯无关，更何况那也是霓虹过去的辉煌，五代熊介现在也只能享受到一点余泽而已。
　　亚伯今天来到这里的正题，其实是在霓虹公众面前露脸，接受采访。
　　这种事情，华尔街那些人除了索罗斯等几个以外，巴菲特他们都做过。
　　哪怕其中某些人曾经在割霓虹的韭菜时，用力非常狠也一样。
　　有媒体拍摄的参观过程很快结束，来到了今日最重要的正题，在大阪证券交易所布置出来的新闻发布会上，接受霓虹和全球记者们的采访。
　　这种采访不用瞎猜，内容就是百分百全部安排好的。
　　能够“幸运”拿到提问资格的记者，清一色全是托儿或者自己人。
　　他们提出的问题，也早就经过审核，连回复他们的大致方向和答案，史密斯智团也在和霓虹人那边，以及美国使者馆这边沟通后，为亚伯列好了。
　　亚伯有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他只是扫一眼就能记好，所以应付这种采访简直不要太轻松。
　　一般都是开头三板斧，由东道主霓虹人来先提问，前面三个问题基本都和霓虹有关。
　　一个问题是问他对霓虹的看法，第二个问题是他对霓虹证券、资本、金融市场的看法，第三个问题则是他对霓虹经济发展状况的看法。
　　再之后才稍微自由一些，提了关于亚伯来到霓虹，会在当地投资何种产业等等的问题。
　　总共10个问题，全部都非常的主流，绝大部分都和商业有关系。
　　虽然曾经是个华夏人，对这班小柜子深恶痛绝。但如今的亚伯已不是那个刚重生过来时的小愤青。
　　时移世易，地位的变化和久居高位带来的心态，以及越来越像一个顶层美国人的道德标准，让亚伯起码在公众面前不会对美国这个亚洲头号小弟说什么难听的话。
　　事实上亚伯知道，到了自己如今这种地位，已经不能胡乱说话了，哪怕自己很讨厌也一样。
　　所以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等亚伯回答完问题以后。美国的驻日使者约翰·文德斯，还有大阪美国领事馆的负责人朱毕安·罗克丝，两个人也上去接受采访说了一些话，最后一切皆大欢喜散场。
　　一切结束以后已经是5点多，大阪人为美国人准备了盛大的接风宴。
　　关西地区几乎所有的霓虹顶级名流，都出现在了宴会上面。
　　大阪是霓虹仅次于东京的第二大都市，关西和关东，向来是霓虹最举足轻重的两个政经圈。
　　实际上，现在的霓虹在法律意义上是没有首都的。按照霓虹的传统文化，首都是随着皇家的居住地不断变迁的。在霓虹的历史过程中，位于关西的京都才是时间更长的首都区。
　　因此，关西人自有一些自己的格调，不论是口音，还是风范。毕竟，关西的京都，曾是长达千年的都城所在。
　　关西人，或者说其实霓虹人，在战国时代的背景影响下，地域文化和集团文化都比较深重。
　　就是地域黑方面非常严重。
　　关东关西，在经济、文化、正治等很多方面其实一直都没停止过对抗。
　　很明显的一点就是：很多关西大企业，都不会去东京上市，而是选择在大阪。到现在，两个证券交易所还是分开的。甚至于，关东关西的输电线路，频率都不一样。两个地方的电器，甚至因此都不能通用。
　　你敢想粤省生产销售使用的空调，到了东北结果不能直接用，必须上转换电压频率的转接器后才能使用？
　　和昨晚独享的三井冬子等人的接风宴不同，今晚的接风宴一开始的时候是公开的，而且霓虹封建糟粕的味道极浓。
　　亚伯也在这场宴会上，见到了霓虹目前真正的主人之一。
　　以霓虹霞会馆的成员们为主的曾经的一批霓虹旧贵族。
　　作为封建国家，霓虹在倒幕维新以后给了曾经的大名、贵族们非常好的待遇，他们成了所谓的华族。
　　小柜子直接在法律上给了他们高高在上的特权，让华族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在这方面做的比德国曾经容克还要过分。
　　后来战败以后，华族制度被废后，华族会馆却没有因此消失，而是转变为了一般社团法人，改名叫“霞会馆”，作为旧华族的亲睦俱乐部继续存在。
　　二战后财阀资本快速崛起，霞会馆的旧华族被挤压的非常厉害，早已不复曾经的辉煌。
　　但这帮人很聪明，或者说霓虹的国情如此。
　　他们中的许多人，选择了退居幕后归缩地方，回到他们祖上曾经呆过的地方，一个个摇身一变成了当地的土霸王。
　　财阀资本们很难把手伸进来，就让他们成功的把持了霓虹40％以上的地方选举。
　　再和那些当地的正治家族合作，导致全霓虹绝大部分的地方选举，几乎全都操纵在这些曾经的大名们的后代们和他们的盟友手上。
　　靠着这一手，霞会馆得以存在，旧华族也能够对现代霓虹保持着巨大的影响力。
　　不过在幕前，他们倒是学乖了，基本都退缩在幕后，很少走到台前了。
　　像现在，正毕恭毕敬给亚伯敬酒，亚伯还没喝他自己已经喝完了的叫北白川道久的霓虹人，就是现任霓虹霞会馆理事长。
　　别看这家伙在霓虹幕前，也就是普通霓虹人们面前没什么名声，但他在华族和财阀间地位极高。
　　原因嘛，看看他的身份就知道了——原皇族·旧十一宫家·北白川宫家、前伊势神宫大宫司、神社本厅总办……
　　这要是放在华夏的明清时代，就是管宗人府的。
　　所有的头衔都非常的封建糟粕，但偏偏霓虹就是这样一个用现代文明包装起来的封建国家，那北白川道久在这个国家里的地位和影响力就可想而知了。
　　“史密斯先生，其实我是你的校友！因为我的大学也是莱斯大学！红砾道的晚风，到现在还让我无比怀念！要是可以的话，真想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代！”
　　喝完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北白川道久一副喝醉了的样子，用略带些南方口音的英语醉醺醺的说。
　　红砾道是德克萨斯莱斯大学中间教学楼的一条用粉红色沙砾和小石子铺的道路，因为通往食堂和教室，同时还是前往11个不同风格学生宿舍的必经之路，算是莱斯大学学生们最熟悉的地方。
　　看着围着自己和约翰·文德斯、朱毕安·罗克丝的一帮霓虹人，亚伯轻笑了一下，“现在的飞机技术这么发达，随时欢迎伱去德克萨斯，欢迎你回到休斯敦，欢迎你回到莱斯。”
　　“肯定的！就算很忙，我每隔两三年都会回去一趟。上一次还是2000年呢，真怀念呐……”北白川道久热情的说。
　　“啊，那时候我也陪着北白川大人去了，真的是非常完美的一所学校呢！”这时候北白川道久旁边的一个霓虹中年男人，也凑趣的跟着说。
　　这个中年男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他叫前田利佑，是霞会馆的常务理事，主要干活的人。
　　身份在霓虹这边也很贵重，是加贺藩主家的后裔，要是华族制度还在的话，这家伙现在就是个侯爵。
　　“都很欢迎……”亚伯笑着随口道。
　　在这场宴会上，他简直就像国王一样。
　　霓虹人们各种奉承他，他只需默默接受，随口或者随便回应一下。
　　事实上要不是考虑到正治方面的影响，他大概是不会在这里进行这种在他眼中有些无聊的宴会。
　　三井冬子她们不香嘛？何必和一群过气的老家伙们待着？还是在美国霸权下瑟瑟发抖的霓虹老家伙们！
　　无趣且无聊，这是亚伯一开始时的感觉。
　　但后面，霓虹这帮最顽固的封建糟粕，却让亚伯真心觉得他们真TMD糟粕，但也真的很TMD会玩。
　　基本上是介绍名字和互相先面熟一下的前奏过后。
　　北白川道久很柔和地问道：“史密斯君，今晚认识你非常高兴。另外我们为你安排了歌舞节目，你愿不愿意欣赏一下呢？”
　　又是翰国使者馆那一套？亚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心想看过以后就回三井冬子那边，继续抱着未来的霓虹治愈系女神们冲撞岂不乐哉？
　　北白川道久看他允许，马上轻轻拍了拍手掌，随后，一帮舞女齐齐走了进来，到了外面的露台上之后，在大海和明月的背景下继续表演起来。
　　露台上的灯光朦胧，柔和地照着那边的风景。
　　亚伯的视力非常好，这让他一眼扫过去，就发现这些舞女的质量全部都非常的高。
　　论长相，他甚至觉得她们之中的绝大部分，全都不在三井冬子她们之下。
　　此时特殊的妆照和背景下，那种朦胧美带来的特殊感觉，更让她们比新垣结衣她们还要美丽几分。
　　亚伯觉得她们之中的随便一个，混到日娱圈里去，可能只靠美貌都能在日娱圈里留下浓重的一笔。
　　如果她们只是特别漂亮，普遍颜值很高的话，还不至于让亚伯觉得这帮霓虹的封建糟粕会玩又bt。
　　后面当亚伯在北白川道久略微有些隐晦的介绍下，明白这二十几个美丽少女，全都是霞会馆养着的以后，才让见多识广的亚伯都有些震撼了。
　　这么说吧，这些一个个放在外面全都是顶级女神，身材相貌不输霓虹那些以美丽闻名的女明星们的少女舞女们。
　　她们全都是自小就被“收养”，被放到特殊的地方从小培养、洗脑，进行相关方面技能培训后，供霞会馆“招待”客人的礼品！
　　一旦有霞会馆认为值得拉拢的人出现，她们就会像藏品一样被叫出来展示，用来招待客人。
　　只要客人愿意，就可以在她们之中挑一个出来享用。
　　享用后可以选择把她带回家，永远拥有。
　　而她们在现实中是完全没有身份，没有痕迹，什么都没有，仿佛无中生有的野人一般的存在。
　　带她们回家的人，想怎么待她们都可以，就算是弄死了她们也不会有丝毫后果。
　　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身份，一个连一点社会痕迹都没有的野人死掉了，就算有人想为她伸张正义都无从下手。
　　享用后不想带回家也没关系，处决权在客人手上。
　　而霞会馆也不会继续用她们招待其他客人，被碰过的，都不会再出现在舞台展示上了。
　　那么被碰过的，没有被人带走蓄养起来的，去了哪里？
　　北白川道久没有说，不过亚伯也知道下场绝对好不了。
　　说真的，知道了这些以后亚伯的三观都有点震撼了。
　　这和奴隶社会的奴隶有什么区别？这玩得比拉链那些人的萝岛都还要出格很多。
　　起码萝岛上面的萝们，只要不出意外并且后面一辈子守口如瓶的话，还是能够回到正常社会的。
　　不像霞会馆的这帮人，玩得更加出格。
　　这里面的她们一整个人生，可以说都无法做主。
　　亚伯看了看周围如常、呵呵直笑的霓虹旧华族们，一时有些沉默。
　　“这就是霓虹。”这时亚伯身边的约翰·文德斯突然轻声说，他耸耸肩，“他们的BT程度，说真的德国人都有些望尘莫及。”
　　作为女性的朱毕安·罗克丝，这时候只在旁边一脸铁青。
　　亚伯对约翰·文德斯微微点头，接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前面那个露台，她们一个个的表情虽然都很生动可人，但眼神呆板好像机器人一般，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舞蹈动作标准的比翰国最标准的女团们还要标准。
　　同时亚伯还注意到，她们里面有许多应该是混血，或者干脆就是欧美人种的少女，并不全是霓虹人。
　　显然这帮霓虹糟粕，也考虑到了现代审美的多样性。
　　当然亚伯也觉得有可能是他们觉得，这种多元化的美丽更适合招待自己这个美国人，所以出现的种族面孔也比较多，里面甚至有两个黑珍珠一般的黑美人。
　　法克谢特，果然天下乌鸦一样黑，一帮更比一帮黑。
　　在这方面的不做人程度，亚伯觉得霓虹人真是让美国人都有点叹为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