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第3章 第三章
　　是夜，苏牧寒悄悄进入玦明教。
　　“武林盟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男人坐在主位上，客座摆了一盏茶，似乎早知有人会来拜访。
　　“九王爷见笑了。”
　　“哪里哪里，盟主客气了。”
　　“……”苏牧寒瞅着九王爷云淡风轻的表情，那双眼里分明就是满满的戏谑。
　　“哎！苏牧寒你竟然翻我白眼！”九王爷破了功，正经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皇兄派我来接应你，这可是本王爷为了好兄弟特意争取来的差事，感动不？”
　　“呸！我看你是惦记着你的小情儿吧！”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怎么说本王爷也是在为朝廷办事儿。”
　　“道貌岸然。”
　　“嘶——不跟你扯了，谈正事儿，正事儿！”
　　“朝廷里舒贵妃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随时可能爆发。上官家最近有什么行动吗？”
　　“没有，可能是顾忌我刚当上武林盟主，这段时间还算安分。不过我已经开始收集证据了，想必不久之后一定会有大收获。”
　　“你别太心急，这事儿小心为上。”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九王爷看着他平日意气风发的好兄弟，现在却疲惫不堪，眼中布满血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知道你很着急，唉……辛苦你了。”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承受被爱人误会的痛苦，承受与伤心欲绝的爱人感同身受的痛苦，即使是为了家国大义，又有谁能忍受这般蚀骨灼心之痛？
　　“我不要紧，请你们一定好好照顾他……”
　　“……嗯。”
　　结束了谈话，苏牧寒问了江雪的房间在哪，然后道别：“下次会面，希望情况有所好转。”
　　“但愿如此。”
　　苏牧寒心情沉重地走到江雪门外，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开。沉默半晌，转身离开了。
　　【不见也好，否则我可能会坚持不下去，只要确保你安全就好了。雪儿，等我。】
　　数月前。
　　“草民苏牧寒参见皇上。”
　　“快快请起。你既是九弟的好兄弟，那便是朕的朋友，不用拘于礼节。”
　　“谢皇上。”
　　“朕找你来，是想让你去做一件事。”
　　“皇上请讲。”
　　“朕要你争当这一届的武林盟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皇上……恕草民直言，武林盟主并不好当，何况草民刚入江湖不久，身后也无势力，只是一介游侠罢了。”
　　“‘一剑’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啊。”皇帝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朕就是看中你初入江湖，争一争盟主也理所当然，否则朕大可找那些隐士高人，可这样容易遭人怀疑。并且朕已经打探过了，上官家的小姐很是钦慕你，只要你娶了她，武林盟主之位唾手可得，还能抱得美人归。”
　　“皇上！草民已经有互许终生的爱人了！”
　　“江山社稷重要，还是儿女私情重要？”皇上的声音也变得威严，“既然如此，那朕便告诉你原因。上官家勾结朝廷忠臣企图谋反，虽说朕是一国之君，但江湖之事朕能插手的地方并不多，如果贸然处分上官家，百姓必对朝廷不满，你需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到时将叛党一网打尽，再公之于众。”
　　“草民……”
　　“朕知道你很为难，但目前只有你是最好的人选。朕相信你的爱人会理解的。”
　　苏牧寒沉默，脸色凝重。
　　“朕懂得你的感受。”皇上站起身，走到苏牧寒面前，与他对视，眼中痛苦之色亦无法盖，“可朕是国君，凡事要以国家为先。”
　　上官家家宅。
　　“爹！”上官雨柔跑到上官炎的院子里，开始发脾气，“爹！都过了一个月了，苏牧寒一直都在书房过夜，您不是说是他提出娶我的吗！”
　　“雨柔啊，爹不是说了吗，苏牧寒只是一枚棋子，他想做武林盟主，我需要替罪羊，互相利用罢了。”
　　“这么说，我也是爹的棋子？”上官雨柔顿时不依了，小脸拉的长长的，转身就要走。
　　上官炎立刻换上一副慈父模样，拉住她，语重心长地说：“等我们成功了，天下什么男人不由你挑？苏牧寒虽然名气大，不过是个穷小子，哪有那些王公贵族好。”
　　“可人家就喜欢他嘛……”
　　“女儿，听爹一句劝，不管我们成功与否，他都会是一枚弃子，即使我们失败了，爹也早就准备好了后路，总会有比他更好的男人的。”
　　上官雨柔不说话，心里暗暗打算着一定要得到苏牧寒。
　　“女儿呀，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爹也是为你好。”
　　“知道了爹。”
　　另一边书房内，一个蒙面人轻巧地从房梁上跳下来。
　　“老大，你猜我抓到了什么？”蒙面人毫不客气地坐在座位上，神色得意地看着走来走去的苏牧寒，一双桃花眼眯着，眉梢一挑一挑，一副“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
　　“这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
　　“唔……抓到了一个舒贵妃的探子，可能是过来给上官炎通风报信的。舒贵妃已经察觉皇帝有所行动，我刚路过花园，就逮着他翻墙进来，这不敲晕了给你送过来了。”蒙面人指指被他挂在房梁上的麻袋，鼓鼓囊囊的，看样子真有一个人在里面。
　　“干得漂亮！”苏牧寒停下来，脸上有了喜色，“把人送到宫里去，过不了多久，就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