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

yang36402(骚客)

現代情感

看着陈静的背影,她因为小号睡衣裹紧现出内裤边棱的圆翘丰润的美臀、她露在短裤外面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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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第十一节:千千心结

弄玉 by yang36402(骚客)

2024-9-6 20:05

不知道过了多久,位于双人床头前的窗子已经斜斜的射进了日光。柔和的光线洒在我们的赤裸身体上,暖和异常。
我正一手用胳膊枕着头,一手轻轻搂住玉人想心事。体会着刚才的激情和怀中这女孩的凄楚神韵,回味着整件事情的跌宕和刺激。
突然,美人在我怀里颤动了一下,蓬松的半长发扫过了我搭在她香肩上的左手。我知道陈静终于醒了,从感觉上判断,她似乎正在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子,同时扭头向我看来,当下立刻闭上双眼假装沉睡。
陈静悠悠的醒转,脑海里还满是刚才扣人心弦的激情余辉。
她慢慢撑起上身,才发觉身上已经被我盖上了被子,而我则只穿着内衣蜷缩着身子躺在她旁边,一只手蜷起枕在头下,一只手爱恋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几个小时前被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被脱得无影无踪的衣物正整整齐齐的摆在她头直上,鞋子也端端正正的放在床边地上。
她轻轻捻起我的左手,慢慢坐了起来才缓缓的将我的手放在了床上她刚才躺着的位置上。
然后拿过衣服,一件件穿上,紧跟着蹬上鞋子就想下地。谁知道腰胯酸软和私处的疼痛,令她双腿一软又跌的蹲到了地上。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身体失去平衡的一瞬,下意识的一声轻呼。
我立刻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怎么静静,摔到了?”
说着窜到地上走过去扶她。
陈静没做任何回答,强自忍着疼痛勉力的快速站了起来,在我凑过去扶她之前躲了开去。
看着她不知是凄楚、羞涩还是后悔的特意回避,我心里一酸问道:“静静,你……你没事吧?摔疼了吗?”
陈静躲开我,向门边走去,在门口站住,回头望着我。但当她和我的目光交接不足三秒之后,马上把自己的眼神转移了开去看向别处,随即头也扭到了一旁。
良久才欲言又止般咬着下唇说道:“杨……杨子扬,那钱……钱我会尽快还上的!”
说完拉开房门向外就走。
我立刻抓起自己的衣裤追了出去,看到她已经走到单元门边上了,竟是丝毫也不回头。
“等等!”
我大声说道。
陈静当下站住了,然后向我走来。当我以为她终于回心转意的时候,却发现她改变了路线,而是走到沙发前拿起了自己的包,旋即又往门口走去。
“我真的会还给你的,你放心!”
陈静说完这话抽噎了一下鼻子,似乎尽力止住即将掉落的泪水。
我真的有点搞不懂了,为什么这种境遇之下,在如此畅快淋漓毫无保留的肉体交合之后,她还是走投无路的境地,居然能拒绝我这个在她心目中树立了良好形象的男人?
以往我对陈静的性格判断都算无遗策的应验了,怎么在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居然完全拿捏不到重点,到目前为止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过度的欲望付出把我都掏空了,连脑子也是?
我想冲过去抱住她亲吻她,用我为数不多的真诚打动她,爱抚她的心灵。是的,我想爱抚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肉体。
当下我走到自己的挎包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磁卡和一小打百元钞票,递了过去:“我只有这么多了,你都拿去!”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还是只有这样近乎交易般的手段。显而易见这钱如果她收了,那就算肯定了我的位置,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这算不算交易呢,还是我只是为了继续我的良好形象?我已经完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不知道!
陈静的右手在裙子旁边微微动了动,最终没有抬起接过,过了两秒才勉强的笑了笑摇摇头:“算了!”
“算了?”我不解的用近乎呆滞的目光望着她。
“嗯,算了!”陈静有重复了一次,说完转身走了。
她走之后,我立刻快速的穿着衣服,但因为仓促,反而使得原本熟练地动作变的手足无措起来,等我追出楼门口,她已经在小区大门外了。
我不即不离的跟着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可是要是让我舍弃这个倩影,我确实在做不到。
陈静其实走得并不快,一路之上她在便道上、商场的阶梯上休息了两次,每每总是怀抱着包包眼望天空,目光呆呆的出神。
真奇怪,我脑海里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怎么刚才的对话、现在的跟踪和我时下的心境,这么的似曾相识?
我跟到医院,最终没有想到留下她的借口和理由,怅然若失的离开了。回到家之后,我翻出笔记本,却怎么也不能将我俩的性爱片段剪辑出来,终于半途而废的全都删了。
第二天我和赵欣蕊先后来到了二中心医院,陪着陈静一起静候她妈妈的手术。三个小时的手术陈静一直一言不发的依偎在赵欣蕊的身畔,自始至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甚至没看过我一眼。
只是当赵欣蕊在我安排之下把我交齐她妈手术费并依照潜规则给手术台上的大夫及护士塞了红包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给她时,才偷眼瞥了我一下。
接下来的七八天,我每天都和赵欣蕊来看陈静跟她妈妈。陈静最初对我根本熟视无睹,到最后也只是“嗯、啊、这、是”的随口搪塞我的说话。
这一天,我照例来到了病房,而赵欣蕊则因为男朋友有约没有同来。陈静不知是不愿意还是害怕和我在一起,借故买午饭一去就是好长时间,我只好坐下来和陈妈妈心不在焉的闲聊。
她妈现在已经可以靠在床边坐起身子了,她手里捧着我给她倒了热水的杯子,看着满怀心事的我,说道:“小杨啊,你别生气,静静给我宠坏了,不大喜欢说话,其实她心里不讨厌你来的!”
“嗯?”我一直看着陈静留在桌上的挎包出神,竟是没注意老人家的说话。
“呵呵,想什么呢?”
陈妈妈看出我根本没听进去,也没有生气,又说:“我们家静静自小都不大爱说话,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哎!”
说着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很是怜惜自己的女儿。
这陈妈妈年纪不会超过五十,可是因为沧桑的岁月和艰苦的生活,现在看起来已经是满脸皱纹了。
但这些丝毫也掩饰不住她的姿容,显见的,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不输于陈静的美女。
更难得的是,这位女士的脸上总带着宽仁厚德的慈祥,这份庄重和亲近感,令人即便是在她病重也绝不会感到她的萎靡而有半分的轻视。
“伯母,陈静是个好女孩,我不会怪她的。”
这是我的心里话。正所谓有其母才有其女,陈静的淳朴大半来源于面前这位值得尊敬的母亲。
陈妈妈冲我笑了笑,然后看着门口悠悠的说:“你知道陈静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倒把我问的一愣,还没来得及揣摩,她妈已经回答着了:“她出生的时候,根本不会哭,护士都以为是个哑巴,直到我把她抱起来,她才笑出声来。别的孩子都在育儿间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哭闹,只有她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躺着,肉呼呼的小脸还带着那么一点笑纹……”
陈妈妈回忆着甜蜜的往事,脸上也随着绽开了令人无比安详的微笑。
“那年,静静才学会说话。和别的孩子不同,她从来不会跟着他们疯啊闹的,没事就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看我干家务,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你说她是不是人如其名啊,呵呵!”
说到这里,陈妈妈把水杯放在桌上,笑呵呵的看着我。
就在这时陈静慢步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的午饭居然包括了我的那份。
离开医院的那个下午,我满脑子都是陈妈妈的慈祥面容。也许身为孤儿的我以前无法体会做母亲的辛苦不是我的错误,可是有这么一位善良、勤劳、慈祥的好妈妈该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
陈静就有这样一位妈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想到这里,我不禁从内心深处莫名的涌上一股冲动,我羡慕陈静,我要得到陈静,我……我想成为这个小集体的一员!
夜幕之下,我的房间里,两个热情如火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互相爱抚,彼此拉扯着对方此时已显得多余的衣服。突然,男人一把将女孩推到了一边,少女不解的望着刚才还兴致盎然的男人。
“干吗呀,你不想了吗?”赵欣蕊奇怪的问我,说完又想来拉拽我的衬衫。
“一边去,哥哥今天没兴致!”我又一次大力将她推到了床上。
“切,子强这样你也这样,不知道今天你们都中了什么邪!”赵欣蕊埋怨了一句,坐在床边小脚在床前一个劲的甩。
这句话叫我心里一动:“怎么,你把陈静的事告诉他了?”
问出口之后我又觉得不对,赵欣蕊知道李子强对陈静贼心不死,绝不会透露她的事给这个花心大少的。
可是没料想赵欣蕊居然一口承认:“啊!”
然后极其懊悔的叹了一口气:“哎!我今天不小心说溜了嘴,结果一个下午和整个晚上子强都心不在焉的,偶尔和我说两句,都是在拐弯抹角的打听陈静现在的境况!”
说着一脸嫉妒的哼了一声:“我就不告诉他,气死他!”
我摇头苦笑,这骚货的嫉妒心还真是出奇的强,要知道像李子强这样的公子哥,绝不会流连在她一棵歪脖树上的,就算没有陈静还会有李静、张静。问题完全不是出在陈静身上的。
但转念一想,这个情况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用以打开陈静现在紧闭的心扉,看看她内心深处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因为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对给她带来第一次性高潮的男人无动于衷的,而她现在的做法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一般人不能轻易了解,只有在强烈的刺激之下才可能被激发出来。
当下我叫过赵欣蕊,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谁知赵欣蕊一听就急了:“不行!我跟你说子扬,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了,都没反抗。可是你不能打子强的注意……”
说到这里又软了下来,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哀求。
我轻轻甩开她,柔声开导:“傻波依,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李子强才会放弃对陈静的奢望,把全部的精神都转移到你的身上。你好好想想,我叫李子强在陈静那得逞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这么说明显把陈静抬到了比赵欣蕊高的位置上了,可是赵欣蕊为了巩固自己的爱情,居然没有丝毫介怀,更对我骂她‘傻屄’没有介意,当下不禁顺着我的思路考虑了起来,良久才勉强答应。
这一次我没有干她,甚至她主动的挑逗都对我没有丝毫作用,也许我现在已经不满足纯粹的性爱交合了,希望女孩子所被我占据的不只是肉体。
但等赵欣蕊走后,我却一直坐立不安,心里烦躁的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好像有什么非常关键的所在我没有想到照顾到,可是任凭我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只好自我安慰,但愿这只是杞人忧天吧。
第三天晚上陈静依照惯例陪妈妈待到了十点多,才起身往位于和平小区的家里走去。但是她身后却一直有一个男人徐徐的跟着。
这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白净的面皮斯文而不失英俊,身体强壮却丝毫没有孔武有力的粗鲁。
但此时这个人却一改往日的洒脱风姿,竟是猥琐的探头探脑的跟踪着。这个人就是被我冠以一顶油光锃亮的绿帽子的可怜虫……李子强。
但他不知道,在他后面不远处另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也在暗中监视着他,这个人当然是身为黄雀的我了。
李子强前天从自己女朋友赵欣蕊口中得知了关于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女孩陈静的一些信息,接下来的一天多里简直是坐立不安。
但他也知道女友对陈静十分妒忌,绝不会把更多信息透露给他。
百爪挠心之下,今天他打了赵欣蕊宿舍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他不认识女孩,对方问明他的身份和意图之后是这样说的:“赵欣蕊不在,她说了,如果有人找她,就说她去二中心医院看望病人去了。”
李子强暗暗地得意,深以自己舍赵欣蕊手机不打而打她宿舍电话这条曲线救国的妙计得逞而沾沾自喜。
可是他哪想到,这些都是赵欣蕊依照我的安排演出了两天的戏码。我还深深的责怪他,你这个孙子真笨,怎么隔了一天才想到这条路呢?害我昨天白白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个晚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和平里,前后脚上到一幢住宅楼的三楼。陈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正打算推门进屋,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陈静!”
这下把陈静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去。
当她发现身后居然站着一个男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你……你是谁,你想干吗?”声音因为害怕有些颤抖。
“是我呀!你不记得了?”李子强从昏暗的楼梯边上走近了陈静的身边:“我是李子强啊!”
当看清楚他的脸,陈静才略放宽心:“哦,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找我有事吗?”
声音虽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但明显的十分不热情。
“我……”李子强虽然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美女,可是事到临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一下才道:“我能进去吗,外面有点冷!”
这时候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季,但气温还是二十几度,正是秋傻子的当口,即便是晚上也没丝毫寒意。李子强这么说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他只是想迈进这个漂亮女孩的家里。
陈静也明白这一点,立刻拒绝道:“别,我忙了一天了,现在又困又累,你要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着就想开门进去。
眼看就要吃闭门羹了,李子强有点傻眼。这样的帅哥型人物很少在头脑上有什么过人之处。因为他们通常只要勾勾手指潇洒笑笑,普通货色的妞就会像苍蝇総大便一样上赶着蜂拥而至。
再不行他们还可以掏出钱包,露出厚实的经济底蕴,这样像赵欣蕊之流也会尽皆臣服。
如此一来长年累月养成了对泡妞的盲目信心,更是不会往人的内心世界看上一眼了。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李子强更对陈静这个不为他男性魅力和大把金钱所动心的女孩爱慕不已。当下李子强再没别的借口,只好单刀直入:“等等等等,其实我是听说你遇到点儿麻烦,这才赶过来看看的!”
陈静这时也猜出个大概,李子强肯定是从赵欣蕊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境况,这才以为有机可乘。
对于这个花花公子陈静其实并不是没有留意过也不无好感,如果放在十几天前,换做一个稍微正式一点的场合,李子强获悉自己的困境主动伸出援手,恐怕她还真会被迫领情。
可是现在不同,自己的难关已经戏剧性的度过了,再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个时候李子强的这种嘘寒问暖,在她眼里就好像趁人之危一般。
当下她更是冷漠的回答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说着就要拉门进屋。
李子强再也无法接受这种被人拒之千里的感觉了,立刻抢上一步双手抱住了陈静的肩头:“陈静,别这样好吗,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你知道,我……我对你的感觉。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答应你的!”
这个举动出乎陈静的意料,立刻耸起双手挣扎。倘是十几天前,陈静虽然不愿意和他如此亲近,但也绝不会抗逆的如此激烈。
可是她现在已经把身体给了另一个男人,尽管有被迫无奈的成分,但在她眼里我是真诚的,而且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再和别的男人有亲密举动,这在她自己眼里简直是可以用放荡和随便来衡量的无耻女人的行为了。
更何况因为自己借钱的事情,赵欣蕊和她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和好朋友的男友如此暧昧呢,这要是让赵欣蕊知道了会怎么想?
“放开我……你别这样,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现在这个姿势对陈静而言简直无法忍受。而李子强的话摆明了要她屈从与自己,用以换取经济支援,这又触及了陈静内心中我给她无意间种下的隐痛。
“真的,我会对你好的,求你了接受我吧!”
李子强一半是由于长期的望眼欲穿得不到满足所产生的焦躁,一半是因为这时四下无人而使他贼胆大张,竟然想就这样搂抱上去,强行亲吻。
“走开,流氓!”陈静一声娇喝,‘啪’好清脆的一个嘴巴打在李子强自负的英俊脸颊上,冠玉般的面庞立时出现了五道浅浅的红印。
这一巴掌明显比她打我那下清脆了许多,而且她打的很果断,完全没有事后后悔的表现。
这一下把李子强打傻了,身为公子哥的他几曾遭受过女孩子的殴打,而且还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梦中情人?
这样下去有两种可能,其一,李子强可能被这一下打的清醒过来,低头认错灰溜溜滚蛋;其二,他或可能一时恼羞成怒,真的强行非礼,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而这两种结果都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当下我立刻冲了过去,在李子强还没从耳光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向外一带,嘴里叫道:“你干吗,滚一边去!”
李子强被我拽的一个趔趄,腾腾腾退出两米:“操,谁他妈……”
这时我两人四目相对才看清彼此的容貌。
“杨子扬?”
“李子强!”
我二人一齐惊呼出声,当然一个真一个伪。
“子扬?”
陈静也看清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居然是她初夜的获得者,这一声呼叫不知是兴奋还是意外。
李子强身体强壮,并没有被我趔倒,当下稳住身形,惊奇的看着我:“唉子扬,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陈静。”
我不慌不忙的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倒是你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这儿?”
李子强一下语塞,因为他知道我很清楚他的女朋友不是陈静,这叫他根本无法解释现在的事情。没有哪个男人在有了女友之后还会三更半夜跑到别的女孩子家门前和人家又搂又抱的,这样做完全不符合人类普遍存在的道德标准。
“我……我也是来看陈静的,陈静是我女朋友的同学,她叫我来的!”
李子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可是这个借口实在是漏洞百出。他一方面是事起仓促没什么更好的说辞,另一方面他也不太重视我,认为我比较好打发。
“没有,赵欣蕊一下午都和我在一块,她没说你要来!”
陈静先我一步揭破了他的谎言。
“那没什么事请你离开,我和陈静有事情要说!”
我老实不客气的替陈静下了逐客令。
李子强此时颜面尽失,不禁耍起了无赖:“凭什么是我离开,你小子算干吗的?”
“他是我男朋友!”
陈静突然冒出这句话,还顺势双手搂住了我的胳膊,令李子强看的为之一呆。老实说我心里也是一愣,随即大喜,无论陈静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孩子直呼自己为她的男朋友的,还是这么一个被我占据了处女身子的漂亮姑娘,心里真是美得不得了。
“听到了?”
我顺坡下驴,立刻以男主人的身份说着:“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说着去掏电话。
正所谓羞刀难入鞘,这种局面让李子强怎么下的来台?一面是自己梦中的玉人,一面是自己从来没看得起的小角色,而这两个人居然合起伙来给他难堪。
“操!”
他突然瞬间走上两步,扬起了粗壮的拳头打来,而我则一下推开了陈静令她免受池鱼之灾。耳轮中只听‘砰砰’两下,我的肚腹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记重拳,疼的我立刻猫下了腰,一个劲的咳嗽。
“杨子扬、陈静,你们别后悔!”
李子强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不顾楼道的黑暗,小跑着冲了下去。
陈静被我推开,刚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我弓着身子倚在门框上,立刻赶过来扶起了我:“子扬子扬,你没事吧?”
我辛苦的勉强站起身,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强颜笑道:“没事没事,小意思,我耐打得很!”
哪知刚说了两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哎呀,还说没事呢,快进屋来歇会!”
说着陈静一边搀着我往屋里走,一边摸索着打开了屋里的电灯。剧本进行的非常顺利,我就这样登堂入室了。
等进到屋里我才发现,这个家竟是出奇的简陋。客厅里一张老式的圆桌上放着不少碗筷,周围有两个柜子和三把木椅,除此之外在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唯一一间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一张和这个年代不搭杠的双人木床上陈放着两套整齐的被褥。真不知道,如此酷热的夏季,陈静母女是怎么在没有空调和风扇的情况下度过的。
陈静把我放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倒过一杯水:“来,快喝点水!”
等我接过之后,看我正在环视左右,而且满脸惊讶,不禁低下了头,低语道:“我……我们家本来就穷,妈妈这么一病……”
昏黄的灯泡发出的淡黄色光线映在她的俏脸上,更增了几分哀伤。
当下我轻抚她的秀发,委婉的劝道:“没事会好的,你妈的病不是大见好转了吗?”
“嗯!”陈静勉强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看她操劳似乎是一种痛苦,我很不忍心:“静静,我……”
“别……别叫我‘静静’,还是叫陈静吧!”
陈静打断了我,一边干活一边说,但看我竟然不应声,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请求,良久又化作一缕淡淡的忧伤。
这种凄婉的神情令我一时不能自控,突然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抓过她拿着抹布擦抹桌子的右手,把她向自己怀里拽:“静静,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干吗总是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在我激动之下的直言责问下,陈静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拼命地挣扎。右手被我抓的死死地,身子已经快贴到我的胸口了,只能奋起左拳,猛力的打我,嘴里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每喊一句‘放开我’便使劲在我胸膛上砸一下,表情惊恐中带着悲哀。
“不!我不放,你打死我吧,让你打,你打!”
我不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用左手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背脊,让她更贴近我的身体。
霎时之间,陈静感觉到了我的体热,那是多么坚强厚实的依靠,是一种女人最需要的屏障。
突然间她停止了捶打,脸孔上扬,双眸眼含秋水的望着我,正好和我坚定无比又满含柔情的眼睛交互在一起。那只捶在我胸口的粉拳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缓缓地张开,搭在我的肩头上。
“哇……啊啊……呜呜呜……”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陈静整个人像没有了力气一般,倒在我的怀里。泪水扑簌簌的流个不停,浸湿了我厚厚的夹克,直流淌到我的心里。
陈静尽情的放声痛哭,完全忘乎所以的伏在我的身上,不顾一切的嚎啕着,似乎要将身体里的全部力量用这种方式释放出来,又仿佛要把自出生以来的全部委屈一股脑的用泪水冲刷干净。
随着失声的哭泣,她全身都在颤抖,骨头像散了架似的软了下来,若不是有我支撑,一定立刻倒在地上。
也许这么多年以来,她太需要一个机会释放心中的愤懑。也许一直过着无助的生活,现实的逼迫下,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坚实身躯的支撑了。
被她的如此的依靠,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更有几分内疚无名的用上了心头,当下眼睛也开始湿润了,只好双手抱着陈静,扬起脑袋,令哽咽的喉咙得到舒展,也令眼眶里的泪水不致掉落。
七八分钟之后,或许是因为哭泣,泪流满面的陈静已经精疲力尽了,声音从嚎啕变成了抽噎,可是她的纤手还是紧紧地攥住我的衣领,整个人死死的靠在我身上。
我怕她脱力,只好揽着她的腰,就这样一步步带着她走进了卧室,才轻轻将她放在了床上,和她并排坐在窗前劝道:“好了静静,别哭了,小心哭坏身子。事情总会好起来的,你妈不是手术很成功嘛,再说你还有我!”
这时是女孩子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在此时给她一种坚强后盾般的依靠感,也是最能令对方接受的。只要做到了这一步,恐怕离我与她终结连理的目标就不远了。当下我顺势问道:“宝贝,那天……那天之后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啊?”
谁知陈静居然没有回答,却轻轻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脑枕在了我的肩头,看着外面朦胧的月色悠悠的说:“我的家以前住在河北的秦皇岛,妈妈是家庭妇女,爸爸原来是市委书记处的秘书长……”
她好像讲故事一样,在回忆着前尘往事,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断她,就这样静静地听着。
陈静完全没有感到我的存在一般,自顾自的说:“我们一家三口原本生活的其乐融融,生活条件也比一般家庭好得多。转眼间我已经初中毕业了,这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爸爸、妈妈、姥姥和我一起围着蛋糕给我庆祝。爸爸还特意很早就回到了家,带来一双好漂亮的高跟鞋给我做礼物……”
她的说话语气很悠长,就像在给小孩子讲童话故事一般。
说到过生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陶醉的微笑,可突然间又变得很激动,声音颤抖的接着说:“但就在我们四口人围坐在一起准备吹蜡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我还记得是妈妈开的门,门一打开就闯进了五六个带大盖帽的警察。他们说是督查室和纪检委的,他们拿出了一张盖着红章的纸,他们说我爸爸涉嫌重大贪污受贿,他们……”
陈静越说越激动,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我只能轻轻爱抚她的秀发,对于五年前的事情我还能说什么呢!
陈静不规律的喘息声在我的轻柔抚慰下良久才变的略微平和,随即又开始述说:“爸爸被他们硬生生从座位上搀起来,铐上了手铐带走了,临走还扭回头对我们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那是我这辈子看到他的最后一眼。呼!”
陈静吐了一口长气,似乎是把身体里积攒的太多太多的憋闷一下子释放了出来,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道:“原本家里的东西都被当做非法所得没收了,姥姥也因为这事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而妈妈带着我避开了所有熟人,来到这里安家落户!”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陈静的眼神总是那么深邃,似乎有无尽的说不出的苦楚和心事,原来她有这么一段常人不能体会到的辛酸往事。
而且他爸爸原来不是去世,而是被关进了监狱。而且陈静的父亲以前居然是这么高的政府要员,难怪她这只落配的凤凰总带着一股高贵气质,尽管身着朴素之极的衣服也能显露出来。
我心里想着心事,而陈静则不顾一切的宛如自言自语的说着:“妈妈白天在造纸厂做清洁,晚上去食品二厂的冷食车间打短工,每个月只有不到六百块钱,勉强维持着我们的生活,可是她的身体却一天天垮了下来。前年端午,她知道我爱吃甜食包了好多粽子,结果我却为了一点点小事不开心,赌气就是不吃。于是妈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被迫把二十几个粽子当成饭,早晚两顿都给吃了。她因为工作原因,本来肠胃就不好,连续吃了这么多黏的东西,终于得了胃溃疡、胃下垂和甲亢……”
说到这里一脸的自责,扭回头望着我问道:“你知道一个人七八天不吃饭,饿的只剩七十斤时皮包骨头的样子么?你见过吗?……”
说着嘴角迅速的颤抖,两行清泪又顺着眼窝滚滚流下。
这般情景任是铁石之人也会心碎,更何况是我。当下我轻抚陈静的香肩,她柔弱无骨的玉体顿时横陈在我的身上,枕着我的双腿埋首轻啼。这时陈静等于侧躺在我两腿间,二笔樱嘴正对着胯中,其实这个姿势十分的令人浮想联翩,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杂念,心里满是爱怜。
“后来,妈妈在一个老中医的治疗下,竟然奇迹般的复原了,可是也因为这场大病,让她身体变得特别衰弱。但她却从不在意,一直坚持着繁重的劳作。有时我也劝她,以前爸爸在职的时候交了一些朋友的,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帮忙,虽然说人走茶凉,可是一点人情总应该还是有的。可是妈妈却说,不能白白的拿别人的东西,爸爸就是因为这个才进去的,我们死也不能!”
陈静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而她的说话令我隐隐察觉了一些端倪,难道是因为这个,陈静才……
果然陈静突然哭的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忏悔似的说:“可是……可是我却拿了你的钱,还……还想抢你的人……呜呜呜呜……”
多么傻的姑娘啊,她不知道我是在骗她吗,她居然一直把我当成好人,甚至把拥有我看做一种逾越良知的奢求。她,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单纯?
不知道是我良心发现,还是陈静的善良纯洁打动了我,一滴滴眼泪竟是无法控制的从我的脸上流下,直滴在陈静被月色渲染的纯白的小脸上。
“静静,我是你的,不是你抢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想要你,我真心的想要你!”
我完全不能自控,低头向她尚在呜咽的脸庞上疯狂的亲吻去。
陈静感觉到了我的泪水滴在她的俏脸上,但她正在控诉世事的不公平,完全没有理会。突然觉得我身躯也在颤抖,紧跟着我的面颊带着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疯狂的向她脸上凑来,边吻边近乎失去理智的倾诉着肺腑。
我情绪的失控令她有点害怕,立刻想要坐直身子,双手撑着我的腿根向上用力的同时不停地轻呼:“不不……别这样……我是个贼,我不值得你唔……”
话还没有说完,小嘴便被我的双唇堵住了。
她原本尽力挣扎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在我根本毫无章法的湿吻中融化,整个人瘫软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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